中沉潜着一把怒火,犹如海底深处压抑经年的熔岩猝然爆发。
“今天你弟弟在这里,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就他现在这个样子你敢不敢对他承认一句缅北是你自己要去的?你敢不敢跟他承认在火锅店里你故意晕倒就为了把他从A国叫回来?从那之后你没一天不在撺掇他跟我分手!你无所不用其极撮合他跟伊万卡在一起!你闹死闹活闹自杀把他折磨得疲惫不堪,你像条蛇一样缠着他恨不得缠死他!他现在痴了傻了你怎么还有脸好端端站着?你怎么还有脸碰我侄子?!”
纪宁生单膝跪在地上,脸色半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像是一株枯败的树桩。
他怔怔地看着前方,他的弟弟站在他面前,头和脸都遮盖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漆黑的眼睛露在外面,陌生而疏离地望着他。
迎面而来的还有顾珩北冷冷的逼视,手术刀一般锋利的洗礼,纪宁生听到顾珩北落下最重的一刀,将自己从里到外捅个对穿:“纪宁生,你记住,纪寒川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功不可没!”
住院大楼通往外面的路上人来人往,许多人往他们这边看。
钟燃听得蹭蹭冒火,但他还是拉了把顾珩北:“小北,孩子还在那。”
顾珩北回头,顾聿泽瞪着圆溜溜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