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太矜贵,只要在纪寒川眼皮子底下,纪寒川就不让他做任何事。
家里从来都是纪寒川做饭,顾珩北要么躺在沙发上等着投喂,要么就蹭进厨房里闹纪寒川。
不管他怎么闹,纪寒川从来也没翻过脸,更没拍开过他的手。
即使是在纪寒川最不正常的那段日子,纪寒川到家的第一件事也是捋起袖子做饭做家务。
但其实谁的手不矜贵呢,纪寒川手指翻飞间,每个敲出来的字符都价值千金。
很多事情道来平常,数年如一日形成习惯,就会在人的思维里形成定势,继而觉得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爱与被爱,付出与被付出,都成了理所当然。
如果有一天凝固的态势忽然破绽开一个小口,整个世界就会被倾覆颠倒,怀疑与焦虑,患得患失接踵而来。
一切不过人在局中。
顾珩北的目光投在纪寒川身上,专注而若有所思。
“你以前在家吃什么?”
纪寒川小心地指了指自己,顾珩北点点头,“嗯,就是问你呢。”
顾珩北难得这样和颜悦色地问自己话,纪寒川很是受宠若惊,他扳着指头数:“大碴粥,包子,鸡蛋烙饼……”
“大碴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