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在顾珩北对面坐下,就听顾珩北冷冷开口:
“纪宁生,四年前我回国,纪寒川进了HHW疗养所,他到底受了什么伤,得了什么病?”
第77章
这个猜测来得毫无预兆,就像一条在顾珩北的记忆长河里造访过的小游鱼,顾珩北曾无数次窥见过它快速得摆尾,却从来没有试图攫住过它。
直到昨天晚上,也许是时过境迁人在局外,当年在疗养院内横冲直撞时忽略过的所有细节都化作一帧一帧放大的镜头,清晰定格,供他重新审视。
那天的纪寒川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顾珩北,脚步虚浮不稳,面色惨白得几无人色,额头脸颊汗滴涔涔,他的手有好几次抓到了顾珩北,冰凉彻骨,虚软无力……纪寒川就算再心虚气短,也不可能是那副模样。
顾珩北先入为主地以为纪寒川在疗养院里一定是在陪伴别人,但其实整整一月固守在那里一步不出,最大的可能明明是——纪寒川自己在住院。
“纪宁生,四年前我回国,纪寒川进了HHW疗养所,他到底受了什么伤,得了什么病?”
单刀直入的问话像是一根带着几万伏电压的鞭子狠狠抽中纪宁生,他从沙发上惊跳起来,如临大敌一般瞪着顾珩北:“你……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