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真的没有办法让一个刚摘过肾又并发炎症的人爬回京都去。
而那时候的顾珩北听着纪寒川嘶哑疲惫的声音,只以为他在敷衍自己,只以为他是倦怠了……
纪寒川眼前模糊一片,他张开嘴咬住自己的手背,心口撕拧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甚至觉得这才是顾珩北对他最大的惩罚。
顾珩北的温柔宽容才是最锋利的一把刀,纪寒川的愧疚和遗憾是缠绕着刀刃的毒,它们深深切割进他的肺腑里,绞杀得他生死不能。
“最重要的是啊,”顾珩北缓缓地闭上眼,灼热湿意在眼眶里慢慢渗透,他复又睁开,眨去那满眶的水意,轻声笑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好,你真的很好,好到……后来分开,我是千般万般的不甘心啊。”
岂止是不甘心,那是咬牙切齿,恨入骨髓。
分开之后顾珩北没有办法喜欢上别人,那是因为他经历过最好的。
在和钟烬长谈的最后,钟烬还是不解:“为什么你非得他不可?”
顾珩北想了很久,然后给出一个很长的回答。
“如果有一个人,为你生生扭转性取向。”
“如果有一个人,为你连创伤性性障碍都能不药自愈。”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