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过纪寒川褪下潮|红,却依然浓眉紧蹙的脸。
病房里安静极了,仿佛连点滴液滴落的声音都能清晰可闻,顾珩北看了纪寒川好一会,才把点滴的速度调慢,然后走到沙发边轻推了下已经昏昏欲睡的钟燃,他低声说:“你在这里帮我看着,点滴打完了换下一袋,如果他醒了就给我打电话。”
钟燃迷瞪瞪直溜了眼:“你要干嘛去?”
“我有点事办。”
钟燃不可置信瞪向墙壁上的挂钟:“你知道现在几点?”
“凌晨三点四十二分,”顾珩北站起身,他进病房的时候解开了大衣的扣子,现在正一颗一颗再度扣上,动作俐落,语速很快,“我知道这不是个好时间,但我一秒都不能等。”
“不是,”钟燃不能理解,“什么事啊这么十万火急……”
“十万火急的事。”
顾珩北个头高,像这样拔直了身体背光站着,一抬手似乎就能碰到天花板,他的脸庞五官都隐没在阴影里,唯有手指上的皮肤清冷苍白,有种说不上来的冷锐寒意。
钟燃看着顾珩北张了张口,最后挫败地搓了搓脸:“……败给你了,早去早回。”
深冬寒夜的京都大道上依然灯火通明,一辆又一辆的汽车闪烁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