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而言这很残忍,但身居高位的人要顾虑大局,而且做间谍的自己都有这觉悟。”
纪寒川明亮的眼睛潮润润的:“真的是把小孩子送出国,从小培养做间谍吗?那他们如果忘记了祖国,不是白白送出去吗?要是忘不了,那得多难过啊!”
纪寒川是那种共情能力特别强的人,看个动画片浑身热血,看到悲剧的爱情故事半天缓不过来,十七岁了还坚信这个世界是有超人和奥特曼的,只要这么想着他就能开心。
顾珩北眸光微闪:“是啊,那是很伟大的一群人。”
“其实他们很小就更换了国籍,长大以后成家立业,生的子孙后代也都不是华夏人,但他们却还能这样为华夏付出,你说他们是为了什么呢?”纪寒川的脸上是最单纯的求问。
“为了信念和信仰,”顾珩北说,“国家是什么?往小了说,是一本护照,往大了说,是一种情怀,国家的分量在每个人心中定位是不同的,西方有‘一滴血原则’,但在我看来,真正把‘一滴血’镂记在灵魂里的,只有我们华夏人。哪怕更换国籍,哪怕一生不曾踏上过这块炎黄土地,骨子里有一滴血是华夏子孙,就有着天然的凝聚感和归属感,忠诚、牺牲、奉献,代代相传,永不磨灭。”
纪寒川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