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个人往死里欺负过,你有点数。”
这句话一出,仿若淬了冰的利刃破开胸腔,血液无声迸溅,纪寒川合拢的眼睫战栗成一片被狂风漫卷着的麦田。
病房门被轻轻敲响了一下,钟燃:“请进。”
护士贾源走进来,笑着和钟燃打了声招呼,医用托盘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响,她还是用面对小朋友一样的语气哄纪寒川:“现在肚子饿不饿啊?我们量完体温吃早饭好不好?吃完早饭要吃药哦!”
钟燃眼看着纪寒川白皙的脸皮一点点红透,厚道地转过头去憋笑。
纪寒川叼着体温计,出神地看向窗外。
这个时候不过才六点多,深冬的清晨天色还没完全亮透,26楼的窗外是一团青灰暮色,乌压压的,纪寒川的整张面孔都清晰倒映在窗上,他忽然转过头,拿起放在桌上的鸭舌帽给自己戴上。
贾源奇怪地问:“冷吗?怎么在房里还要戴帽子?”
钟燃却是秒悟地轻笑出声,他在贾源困惑的目光里解释:“他现在戴帽子看上去比较英俊。”
贾源只当钟燃是在开玩笑,一个五岁智商的人懂什么叫英俊吗?于是贴心地把房里的空调温度又打高了许多。
护士来了又走了,病房里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