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瘦了,消瘦让他的面部轮廓更加鲜明深刻,五官完美得犹如工艺大师精雕细琢出来的艺术品,他还是那么好看,但是纪寒川一点点抚摸过他乌黑的头发,深邃的眉眼,白皙而冰凉的面颊,只觉得曾经鲜活生动的面容如今已像大理石雕塑一般的精致脆弱。
这种脆弱是顾珩北以前没有的,只有纪寒川看得到。
纪寒川的意识短暂模糊过几天,但现在他什么都记得,从他重新看到顾珩北的那一眼起,心疼心痛的感觉就如海潮浪涌,淹没至顶。
顾珩北过得不好的这个念头像是一把利爪撕开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口,血流了一地,疼痛尖啸,摧心蚀骨。
分开的那几年他时时刻刻想着顾珩北过得好不好,他祈祷顾珩北过得好,但又知道顾珩北过得好就意味着把他忘记了,他想到顾珩北不好他心疼如刀绞,但顾珩北身边如果有了别人他一定会发疯。
念兹在兹,思之如狂,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午夜梦回,枕衾孤寒,二十几岁的大男人抱着被子哭成狗。
纪寒川无数次拨通过顾珩北的电话,每听到他轻且有礼的一个“喂”字,都如一颗卷着啸风焠着烈火的子弾射进胸膛。
不能想那些在一起的日子,一想,就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