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额头上铺满了细细密密的汗,身上也好像更沉更疼了。
顾珩北哆嗦着手指摸到床头灯,拧开最微弱的亮光,然后看到自己的手机就搁在床头柜上。
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顾珩北和纪寒川从医院出来差不多是早上十点多,算算到现在居然快十个小时了。
这十个小时里他粒米未食滴水未进……不对,他吃吃喝喝也不少,就是喂饱的不是地方。
徐进白天去医院的时候把纪寒川的手机钱包都给他带了过去,顾珩北拨出纪寒川的号码,刚响一声就接通了。
“顾珩北!”纪寒川的兴奋喜悦一点不带掩饰得从听筒里传递过来,他精神十足,尾音飞扬得像是在唱歌,“你醒啦?”
顾珩北一开口,嗓子疼得像被粗糙的砂纸重重锉过,嘶哑如破锣:“傻逼,你给我滚过来!”
还好床头柜上有个保温杯,里面的水正是能喝的温度,顾珩北咕咚咕咚把一杯水全喝了。
噔噔噔噔噔,纪寒川喜欢不穿鞋在家里跑,熟悉的踩踏声好像鼓点一样,比平时更多了满满的快乐活力,顾珩北从醒来后积郁在心中的一口老血越发蓬勃。
凭什么两个人一起滚床单最后他丢了半条命,纪寒川却重返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