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略微弯曲的弧度静止着……”
“那叫做快枪手步伐。”他们两人异口同声说。
顾珩北若有所思:“沈遇強早年在CIA潜伏多年,很多特工出身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姿势,为了快速拔枪。”
“是啊,”纪寒川轻笑了下,“这大概是沈遇強身上唯一遗留下来的,他曾经是个‘伟大’特工的痕迹了。”
伟大和罪恶,往往只有一步之遥。
揭露这薄薄的一张面具,纪寒川在鬼门关走了一个轮回。
“他最终还是倒在12·05案,”顾珩北心头弥漫着难以遏制的酸楚疼痛,“是你用血的代价让他暴|露,给你爸妈报仇雪恨,让他们沉冤昭雪了!”
纪寒川的额头抵着车窗,这个姿势让行驶中的汽车有一点震动都会传荡到他的大脑。
于是顾珩北把车速放得极慢,一辆又一辆汽车从他们身后越过去,纪寒川的声音就在小小的空间里慢慢回荡:
“我妈妈直到离世都没有怀疑过沈遇強,他们曾经并肩作战,彼此生死依托。顾珩北,人死了不会有灵,我也不希望他们有灵,我希望我爸爸在死的那一刻是自豪的,我希望我妈妈临终前想的是我以后会幸福而感到欣慰,我不想让他们背负着不甘和怨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