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发红，站起来，下意识往外走，连带着掀翻文件，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这个向来年轻强大、杀戮果决的男人，这一刻竟然万分狼狈。
所有人面面厮觑。
“江总，你还好吗？”
“江总……”
江淮野扶着会议桌稳住身体，推开门跑出去。
车库里。
助理赶上来，擦着额头上的汗，一直在喘气道：“江总，您想去哪。我送您去吧。”
江淮野低头，忽然发现自己浑身冰冷，手发颤，钥匙都拿不稳。
他的尾音颤抖，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送我去市医院，马上。”
“好。”
江淮野坐在车子里，低垂着头，双手捂住脸。
车子里的冷气窜上来，刺进他的骨血里，心脏破开一个口子，呼吸都在疼。
脑里全是她蹦蹦跳跳地往前走，非常活泼，回身过来，歪着头，眼睛弯成月牙，大声喊：“江淮野，我回家等你呀。”
小姑娘干净，纤细，笑容晴朗，如同初春暖风送来的花儿。
在他眼里，像是在发光。
差那么一点点，他当时就点头跟她一起走了。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