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梧桐开始落入长街,在阳光透着一层冷, 在下了一夜秋雨之后……
它姗姗来迟。
“嘀嘀嘀……嘀嘀嘀……”
令无数社畜闻声崩溃的手机闹铃声在亮着灯的书房里响起。
趴在一堆文件里的单季秋闭着眼睛, 拧着眉头,伸手在桌面上到处游移, 终于凭手感摸到了手机。
单季秋将手机搁在眼前,努力地睁开眼睛, 毫无焦距的耷拉着眼皮看了眼屏幕。
大拇指摁断铃声的同时, 脑袋也紧跟着翻了个方向, 闭上眼睛继续睡。
锦南的早晨比厘城要亮的早的多。
落地窗外的光线在没有被窗帘阻隔之下, 敞敞亮亮地落了进来。
单季秋身体虽未被叫醒,可这闭着眼睛都能从眼皮渗透进入的亮黑色, 让她的心里也苏醒的七七八八了。
也没眯几分钟,她就坐了起来,梗着脖子,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伸个懒腰,起身打着哈欠, 趿拉着拖鞋走出了书房。
接下来就是屋子里打仗的声音, 走过去走过来的脚步声, 乒里乓啷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早起的打工人, 都是这打仗的架势。
单季秋从卧室出来,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