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辈子不怎么可能会有交集的人,居然住进了他的房。
单季秋低头看了看还披在身上的纯黑外套,闻着衣服上混着松木薄荷和一丝极其清淡的烟味儿。
是属于而今堂堂正正作为男人陆允的味道。
她这心情或多或少掺了些复杂。
还喜欢吗?
可是好像除了一开始他始料未及的出现,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再到现在的平心静气。
年少时那种非他不可的浓烈悸动,似乎也变得,并不能再随意去左右她的心了。
是的,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苯基乙胺的浓度最长也只能有四年。
他们已经过去了六年,那种暗恋他时的那些刻骨铭心,也应该早就被时间释放完毕。
单季秋没由来的一笑,洗脑很成功。
她脱掉身上这宽大的薄外套,起身往厕所走去。
……
戈立把今天的工作做完,刚合上笔电准备起身去填他的五脏庙,门铃就响了。
他琢磨着这大晚上的谁没事跑来摁他门铃,于是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愣住了:“老大?”
“嗯。”陆允弯唇一笑,径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