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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是没想通蒋延洲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突然决定放弃养尊处优的游戏时间转而要亲自劳动。至于陈子豪,则是完全因为好不容易抓住的和江南独处的机会被人截了胡。
江南盯着蒋延洲看了小几秒。
她从教室带出来的那支扫帚估计有不少年头了, 握柄处的塑胶封皮已经完全破损,耷拉下来的一截儿塑胶纸悬在蒋延洲手边, 随着傍晚的风轻轻晃动。
蒋延洲却丝毫不在意。
他稳稳地握着扫帚, 微弯着腰,用扫帚将操场上的落叶聚拢在一处。
蒋延洲看起来扫得很轻松。刚刚那些在江南手下总是有自己想法的落叶, 在蒋延洲这里听话得不得了。
这些破叶子也太势利了吧——被扫还要挑人。
江南忍不住撇撇嘴,抬脚轻轻碰了下扫帚尖儿。
她穿了双米白色的老爹鞋,米色的鞋面和五颜六色的塑料扫帚之间形成鲜明对比。想让人忽视都难。
注意到她作乱的脚, 蒋延洲停下手里的动作, 抬眸凉凉地扫了她一眼。
明明没有多余的动作, 江南却生生从蒋延洲这个无声的眼神读出了一种“你再给老子捣乱老子连你一起扫了”的暴躁感。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