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运动会最后一天的上午。
江南靠着她一贯纠结无益的良好心态, 把运动会的前两天过得非常滋润,不是和一帮人开黑打游戏,就是和季暮雨吃着零食到处溜达。
一直等周五早上到了学校,她才后知后觉地开始焦虑起来。
面对未发生的痛苦, 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将恐惧放大。
联想到自己每次跑完八百米体质测试的痛苦经历,江南甚至隐隐有一种自己跑完一千五会和这个美丽世界告别的担忧。
太阳已经从东边的高楼大厦后升了起来,在空旷的操场上洒下一片暖烘烘的阳光, 操场的广播正一遍又一遍循环播放着高亢激昂的义勇军进行曲。
在一片热烈蓬勃的氛围下, 江南的焦虑情绪持续发酵。
想到她同桌那同样令人头疼的三千米跑, 她下意识在看台区寻找蒋延洲的身影。
但即将跑三千米的本人似乎并不觉得头疼。
明明马上就要被公开处刑,蒋延洲却丝毫不受影响地和钱子安在看台区的最后一排看着篮球赛视频。
视频里的球赛明明正进行到关键处,蒋延洲却鬼使神差地抬了下头。
一抬头,便撞上江南可怜巴巴的眼神。
江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