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延洲气定神闲地摇头,仿佛他即将要跑的不是三千,而只是三百米。
摇完头,他还给了江南一个“有什么好紧张跑就完事儿”的疑惑眼神。
江南算是发现了,对于长跑这件事的绝望和焦虑,她要在蒋延洲这里寻找共情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她索性放弃挣扎,拧开盖子闷头往嘴里灌水。
只是她刚灌了一口,蒋延洲就抬手抵住了塑料瓶的瓶身。
“干什么?”
江南说着躲开蒋延洲的手,准备再喝一口。
她倒也不是有多口渴,只是想通过这种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的方式,缓解一下她的压力。
然而蒋延洲却并没有给江南喝第二口的机会,不等她的唇碰上瓶口,就抬手从她手里拿过了瓶子和瓶盖,径自盖了起来。
然后把水放在江南够不到的那一侧。
江南顿时有几分不开心了。
这人不能和她分担痛苦就算了,连她喝水解个压都要干涉。
“你就不能有点常识?”蒋延洲看着江南气鼓鼓的样子,又好笑又无奈,“马上就跑步了,喝这么多水不怕难受?”
江南哪儿想得到这么多,但一时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蒋延洲,只能瘪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