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不准跟着我”就像一道分水岭,远远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自那天下午之后,江南就再也没和蒋延洲说过话。
好几次蒋延洲看着江南和别人轻松说笑却把自己视作一团空气的时候, 蒋延洲都忍不住怀疑, 所谓还有其他可能, 仿佛都是他幻想出来安慰自己的画面罢了。
明礼中学今年的新年晚会定在十二月三十日那天。
离新的一年不到两天, 海城却下了一场雪。
不是北方那种飘飘洒洒似柳絮的鹅毛大雪,相反只是大多数不及落到地面就已经融化在空中的碎雪。
在北方人眼里,这甚至根本算不得下雪。
即便如此,对于这群几乎从小生在长在经年无雪的南方城市的小孩儿来说, 这点细细碎碎的雨夹雪已经足够点燃他们的兴奋与激动了。
江南也不例外,从午饭后下雪开始,只要眼睛一得了空, 就迫不及待地往窗外瞅。
生怕不能够多看两眼这海城难得的冬日盛景。
因为学校晚上要在礼堂举办新年晚会, 今天的课便理所当然地少上一节。意外躲过了周四下午必定拖堂的物理课, 倒是让高二十班的兴奋值又升高了不少。
江南和蒋延洲因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