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把事情诉说出来,会让她的失眠好一些,甚至期望着,她能放下那件事。
可事实上,刚刚对郁遥的倾诉,不仅用处不大,甚至让她更加清晰地回忆了当时的事情。
当晚的细节,在眼前回转。
她缩在窗边,垂眼望去,眼前还能看见易成月为了维护高文林,对她厌恶的眼神。
还能看见,高文林对她既恶心,又让她难堪的眼神。
甚至还有,他扑上来想对她侵占的动作。
这些即便只是回忆,即便已经过去,可她再次想起,依旧难以呼吸。
心口处,就像被一块浸湿的海绵堵住,沉重、难受。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脑袋放空,努力想用其他思想替代,却无济于事。
直到夜色开始退却,天边渐渐泛白,温知意才从回忆中挣扎出来,陷入沉沉睡眠。
郁遥尾椎骨很痛,半夜时睡时醒,早上七点,实在睡不着了,又想着温知意平时起得早,现在应该已经醒了。
她先是捂着臀部,扎着双腿走到楼道,想让温知意带她洗漱一下。
因为她站久了真的有些受不住,太疼了。
可到楼道往外望,没见着温知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