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先是抿了抿唇,随后又像是不知所措,开口的动作便硬生生地止住,回到无话的沉默。
能让待人接物都挑不出毛病的高岭之花露出这样的神情,想必我这个突兀的问题一定很让她困扰。
心底里的天平已经滑向事先设想的糟糕推测那端,开口前做的心理建设也脆弱得像是纸糊的一般,一点点地被这份沉默揉成一团。
“昨天的事情,对不起。”
实不相瞒,我现在的负责理性思考的神经或许已经是成了一团浆糊,支撑着我继续开口的只是那份她给我的悸动,和必须要把我的所有想法告诉她的,赤忱。
“两件事。”我看向她,一字一句,“一个对不起是因为,昨天没经过你同意就……真的很抱歉。”
“还有就是,”我努力克制着我的咬字不要发抖,但是这种剖白自己带来的颤抖和慌张太过剧烈,与将被行刑的死囚没有什么区别。
“……昨天的事,对我来说并不是意外。”
让人头晕目眩的这个瞬间,我只能听到我心跳的声音。
偏偏风不合时宜地吹了起来,顺着没关上的窗户,撩起窗帘的一角。
奶白色的柔软布料扬起,在我和罗卓薇之间形成了一面短暂无形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