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诗懿刚开始以为他是碰瓷儿的,她又转念一想,谁会穿着几万块钱一双的篮球鞋碰瓷儿。
“小朋友,小朋友,小朋友?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她轻轻推动少年的肩膀,试图用声音和动作唤醒她。
少年却毫无反应,冯诗懿只能感受到耳边呼啸而过的夜风,与突如其来的心慌意乱。
她的手指探向少年的鼻下,在感受到了他的生命体征,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指侧时,重重的舒了口气。
还好,他还活着。
冯诗懿立刻拨打急救电话,将他送进医院,她将散落在地的琴盒与向日葵放进副驾驶,开车跟在救护车后,逐渐远去。
***
医院单人病房内。
洗胃后的少年平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冯诗懿坐在病床前的沙发上,仰头看着输液瓶中的药液一滴滴的掉落。
“咚咚——”
几声平缓而轻柔的敲门声过后,一位身穿白大褂,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身形高挑,温文尔雅的医生走进病房。
他看向冯诗懿微微欠身,颇有礼貌的问:“请问您跟病人的关系是…”
“没关系。”冯诗懿垂头看了眼沉睡中的少年,“他是我在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