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肿成馒头了,还能半夜翻/墙出去作妖,现在是五点一刻,这俩孩子是玩了个通宵才回来。
这也…太叛逆了吧!
冯诗懿也顾不上化妆, 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戴上银丝框平光眼镜,拿上一顶黑色渔夫帽, 就开车前往二中。
去二中的路上, 冯诗懿接到了陆文洲打过来的电话,他的声音带着睡梦被搅醒时沙哑,磨砂般粗粝的质感:“懿,你去哪儿了?”
“我去学校一趟,一会儿买早点回来。”冯诗懿的声音疲软, 无力,还带着浓厚的鼻音。
她昨晚回到家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洗漱后,又忙着设计熟悉家长会流程, 忙到凌晨四点才睡下,还没睡熟就被电话吵醒了。
昨天那盆迎头而下,将她淋成落汤鸡的温水,彻底把她浇感冒了,她现在头痛欲裂,脑海里就像有一排容嬷嬷,排着队给她扎小针似的。
陆文洲注意到她的声线变化,关心的问:“你感冒了?发没发烧,有没有吃药?”
“我挺好的。”冯诗懿其实不太习惯陆文洲用这个语气跟她说话,让她浑身发麻。
陆文洲的声音低落了几分:“你这么早去学校,是不是小四又惹祸了?”
他太了解陆文帆了,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