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柴火浇上了油, 火苗竭力吸收空气中的氧气,纵容火焰的扩张,嚣张地蔓延, 火舌肆意吞噬所经之处的一切,万物焚烧。
契合的刹那,章遇宁在战栗中屏住呼吸,瞿闻宣长舒着气静默住。
他的汗滴落她的眉心。
瞿闻宣的拇指刮过,轻轻为她擦拭,旋即他再次撬开她的齿关。
章遇宁找回呼吸,弓起身靠着本能回应他。
蓄势以待的雄狮挣脱笼子,于水源充沛的草原恣意冲撞。
尽深的欲壑,极致的欢愉。
近二十五年的人生,她没有比昨夜更疯狂过——章遇宁闭了闭因为没摘隐形眼镜而干涩的眼睛,鼻间萦绕旖旎的气味,自己在他身下的低吟和他在她耳畔的粗喘,所有的细节清晰得过甚突兀。
缓了会儿,章遇宁复睁眼,近在迟尺的瞿闻宣好看的五官重新映入她眼帘。
她稍稍错开和他的呼吸相抵,想起床。
可瞿闻宣的一条胳膊亘在她腰上,将她整个人笼在他身前——她暂时不愿意惊动他。
伤脑筋之际,房间里响起手机的震动声,来自瞿闻宣那一侧。
持续了好一会儿,眼见瞿闻宣的眉心拧出细微褶皱,似乎很快将被吵醒,章遇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