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彤在王迩转学的消息传来以后, 暗暗观察了翟欲晓一段时间,翟欲晓也曾在做题之余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抽搭了两声,但整体来说似乎是悲愤大于悲伤的。
翟欲晓在王迩转学一个月以后收到他的来信——此时由于手机的普及和网络的兴起, 已经很少有人提笔写信了。她开封之前留意到封皮上的盖戳,在中国版图上居于大都对角线的位置。千里之外。
王迩在信里明确说自己当下脑袋一热去翻栏杆, 并非因为对她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受够了他妈妈嘴里的“绝对不能”。他妈妈生出一张嘴仿佛就是为了天天说这句“绝对不能“的。几乎没有人愿意去他家玩儿,因为他妈妈会以各种名义频频进来打断他们, 她虽然带着笑,但眼睛里全是刀子,因为她认为他不应该浪费时间跟人无聊废话或者无聊游戏。直到现在, 他看的书都得经过他妈妈严格筛查,一本”不应该“出现的武侠就能惹得他妈妈大哭大叫到隔壁邻居以为他死房间里了。
王迩把翟欲晓当个树洞, 跟她吐露了很多,最后以一句“不用回信”结尾。他希望此生都不用再见到翟欲晓, 因为他妈妈让他在她面前无地自容。
花卷听了翟欲晓的转述, 说:“这倒也不难理解他妈妈故意趁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