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没有任何症状,只是某个早上到点儿没起床,柴簌簌剥着茶叶蛋去卧室里叫“爷爷”,从门口一直叫到床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毛惠君跟着进来,一探鼻息,当场软了脚。
“我起床的时候好好的呀,我问他跟不跟我去遛弯儿,他反手推了我一把,骂骂咧咧的,我就骂回他一句自个儿起来出门了。”毛惠君喃喃地跟柴彤唠叨着,“头天晚上吃的是什么来着,你让我想想,啊,是小米粥,他吃了大半碗,就着燕清给炒的土豆丝,和他自己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酱黄瓜。你说会不会是酱黄瓜的问题?呐,他就是烦人的很,有新鲜的黄瓜不吃,就好这口儿,我跟他生了多少回气了……”
柴彤蓄着满眶的眼泪,她轻轻揽着毛惠君,轻声说:“行了妈,跟酱黄瓜没有关系,你别再想这些东西了,爸爸人也没受什么罪,是睡觉中老了的,一瞬间的事儿……我找不见爸爸的锁了,就是以前奶奶留给他的老房子的锁,你一起来找找,我们给他放到瓷坛里吧。”
毛惠君用衣角擦了擦眼泪,起身说:“他自己老是乱放东西,那找不到又要发脾气,个死老头子。所以我就给他收起来了,但收到哪里我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柴彤说:“那就慢慢想,不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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