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副被高泰擎拿走的画留了余地。
毕竟那副画拿不拿得回来还未可知,接下来是参展的关键时刻, 徐学曜思虑再三,决定还是不要说出来影响她的状态。等唐时把画买回来再说吧。
“好的。”
纪初随手又抽出一张制成扇面的画,中国风的水墨画古色古香。
“这幅画力透纸背,运笔自如。也不知道我要练多少年才有这样的技巧。”
徐学曜欣赏过不少名家之画,这幅山水画确实是上乘之作。
只是这幅画能拔群出萃, 并不是因为它展现出来的画者的技巧。
徐学曜:“画技是作画的基本要求。但所有的技巧都是为作品服务,中国画的精妙之处在于‘以形写神’,作品表达的意境才是核心。你切莫本末倒置了。”
纪初仿佛醍醐灌顶:“差点走进误区了,谢谢徐先生指点。”
纪初察觉到徐学曜在赏画方面具有独到的目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于是又拿了另一幅画跟他探讨起来。
两人都是爱画之人,聊起来便忘了时间。
唐时踩着楼梯下来都没人发现,还是他凑到耳边提醒说“该回去了”,纪初才从讨论的状态中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