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顾绒“呸”他:“滚吧你。”
骂完沈秋戟后顾绒觉得更累了,他屁股也疼的厉害,只能侧躺着睡,不过在经历过被花盆砸断头、被混凝土搅拌车压死,被医闹捅死这些各种“酷刑”后,还有浴室那不知源头的踩水声后,眼下身体的不适都不值一提。
他今天没死,他活下来了,只要明天睡醒去医院看看就行了……
顾绒嘴角微微扬起,抱着满怀希望入睡。
然而睡到半夜,顾绒却忽然感觉有人在抓自己的脚踝。
那是一双冰凉潮湿、寒冷僵硬没有任何温度的手,凉飕飕地钻进温暖的被窝抚上人的皮肉时,能把人冻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炸开。
顾绒起初还以为是沈秋戟这家伙在搞自己,可这双手却柔滑细腻,不像是沈秋戟的糙手,反而像是个女人的。
那双手在他的脚踝处温柔地摩挲了片刻,忽地就发起狠来,连指甲都嵌进他肉里头去了,使劲拽着他往下拖——于是顾绒这才发现,这双手不是来自于床尾,反而更像是来自他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穿过了床木板,直直从床下伸了出来。
可顾绒只能感觉到这些痛苦,却无法反抗,他头皮窜麻,害怕地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如千斤重一般难以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