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睡前明明把窗户关死了,室内没风,窗帘怎么会被风吹动呢?
顾绒所有睡意彻底消失,他惊恐地睁大眼睛想要起身开灯,结果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有眼珠能够转动,身体的其他部位不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动弹,也不受他的控制,他想伸手拍拍身边的沈秋戟都做不到。
因此顾绒只能转动眼珠,看向屋子的其他地方,希望能借此找到其他自救的办法。
谁知顾绒将眼珠看向上方时,他就对上一双红洞洞的眼眶。
霎时间,顾绒就明白了,室内哪有什么风?他所看到的随着夜风轻摆的暗色窗帘,其实不是窗帘,而是白裙女人垂下的黑色长发。
这个白裙女人不知何时进了屋子,她的头颅像是头顶垂下吊灯,又好像墙壁上的鹿头壁挂,就在床前低头,用血淋淋没有眼珠的眼眶望着顾绒。
她嘴唇大张,又极为夸张的比着嘴型蠕动,像是在控诉她无法宣之于口的绝望,但她发不出声音,所以顾绒也听不到她要说的话。
这样惊悚诡异的一幕宛如一柄小锤,正用力“呯呯”砸着顾绒的心脏,他的心脏因为恐惧跳动的十分剧烈,还产生了窒息的疼痛感,给顾绒一种或许他今晚会活生生被吓死的错觉。
顾绒也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