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会穿黑色吗?”
“不会。”沈秋戟摇头,“他不喜欢黑色,也从来不穿。”
顾绒垂下眼睫,又重新恢复沉默,几秒后才告诉沈秋戟:“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我记不记得小时候给我算命的那位老先生长什么样吗?我昨晚……梦到了一个穿黑色道袍的人,我感觉,他就是那位老先生。”
沈秋戟闻言瞳孔缩了缩,声音带上了些焦急的情绪:“那你看清他的脸了吗?”
“没有,我是背对着他的,他道袍上绣的图案很特别。”顾绒挥开面前的课本,翻出一张速写纸,用笔在纸面上勾勒,将道袍上的绣样画出,“是这样的,我觉得很像是某种花瓣。”
顾绒专业就和绘画相关,仅用了五六分钟,他就在纸上画出了一个栩栩如生,身穿玄色法衣的男人。
沈秋戟盯着这幅画,按住画纸的指尖都摁出来了白,继而抬头,视线锁着顾绒问:“你确定?”
顾绒笃声道:“是的。”
“这个图案的确是花瓣,还是梨花。”沈秋戟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给顾绒解释,“是我七叔所穿长褂上绣的图案之一。”
沈秋戟现在这些话,几乎就等于在说顾绒梦到的那个老先生是他七叔。
顾绒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