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郅野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一夜未眠。
手里的叶形吊坠不知被摩擦了多少遍,表面光滑润泽。
一滴眼泪落在上面。
哭泣无声,夜色沉静,温柔面具下的狠戾,潜藏着脆弱的灵魂。
野性的暗眸,失去了难驯的锋芒,外表的不羁,长期隐藏于温顺风雅之下。
难以估测,恶兽的獠牙究竟是被收起还是被磨平。
那抹狠戾是血色的绝唱,皮囊温雅似人间倾城意。
嚣张野性被压抑的人格,褪了原本的亮色。
复杂又纠结的灵魂与心灵斗恶,造出的产物罪恶又高贵,至洁又至恶。
那被深埋心底的天真,早已销声匿迹,化为云烟。
天光大亮,晨光破晓,无风无雨,橙色初阳。
经历宿醉的花与头痛欲裂,她见郅野脸色很差的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坐了多久。
“郅野?”花与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郅野僵硬地起身,露出笑容:“早上好,小妞儿。”
“早上好,郅野。”
《倾歌》结束,花与得以休息,准备不久后的婚礼。
而今天,她第一次得知,在南城,所谓的她父母的墓碑,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