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川给郅野打了一剂对他来说有点作用的镇定剂,勉强让他安定下来,但也是治标不治本。
他觉得,最应该催眠的不是花未止,而是已经接近疯魔的郅野,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哪里还有当初的冷静沉稳。
任千流看向沉睡着的郅野,面色凝重,这么多,郅野的病情已经越发加重,他不仅有严重的心理问题还有偏执症和人格分裂症,而今还隐约有点反社会人格障碍。
好像全世界只剩花未止一个人了,就只为了她活着。
本以为花未止能治愈他,可如今,竟是事与愿违。
半夜三更,郅野突然醒来,整个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他一个人。
窗帘未被拉上,落地窗外的天空无止境的黑,连颗星星都没有,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格外的刺耳,他站在落地窗前,眼睛适应了黑暗,隐隐约约看见些许光影。
他安静的看着窗台,聆听着烦躁的落雨声,就这样,站了不知多久,一包烟被抽的差不多,整个房间内都弥漫着烟草味。
他走到墙边那个小空间旁,按开开关,暖色灯光闪闪烁烁,成为室内唯一的光亮。
他笑着,也哭了。
他坐在窗边,凝望着夜空,等待着黎明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