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视线往上偏了两寸,想看看这小土拨鼠脑袋上会不会气得冒烟。
如果怒火可以具现化的话。
他不易察觉地微勾了一下唇角,只一瞬,下一刻又恢复成了一副雷打不动的冷淡模样。
陶枝转过去了。
江起淮一边转笔,一边好整以暇地等着听她的解释。
他坐在后面,看不清土拨鼠的表情,只能看见小姑娘肩膀缩了缩。
“老师,我不会写,”陶枝特别小声地说,“我也想把作业写好的,但是我基础太差了。”
还挺能屈能伸。
小姑娘满脸真诚,声音听着也可怜巴巴的,王褶子脸色缓和了几分:“不会写也不能瞎写啊,不会的地方可以问同学,也可以问老师,我天天都在办公室。”
“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同学,”陶枝表面上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我太着急了,怕这周之前交不上,后面一着急就乱写了,王老师,我下次一定好好写,就是可能会写得慢点儿,您别生气就行。”
王褶子本来就是个嘴硬心软的,瞧着她认错态度确实很诚恳,又是个小姑娘脸皮儿薄,火来得快去得也快:“你有这个决心就行,老师不怕你们写得慢错得多,只要心里有学习的念头那老师和同学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