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直到下课铃响起,她遮严了的白帘子被人唰地一声拉开。
陶枝挣扎着睁眼开,刚睡醒的时候看得不太清晰,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床尾,手里拽着帘子。
她以为是校医或者季繁,也没在意,打了个哈欠开始揉眼睛,抬起头来打算起身。
“伤养好了吗。”江起淮的声音从床尾传来。
陶枝揉眼睛的动作一顿,指尖蹭了蹭眼角,脑袋重新栽回到枕头里,闭着眼睛说:“内伤,非常虚弱,处于濒死状态。”
江起淮把另一半帘子也拉开了,半斜的日光洒在床上:“那怎么办?”
“心病还须心药医,来都来了,你也别白来,”陶枝闭着眼睛笔直地躺在床上,手交叉放在肚子上,一脸安详地说,“就让我骂一顿吧。”
江起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陶枝睁开眼睛:“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现在这样躺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江起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刻薄道,“脑袋旁边应该再围一圈白花。”
“……”
陶枝愤怒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你看看你有多恶毒?我这张脸怎么说也是个白雪公主。”
“行吧,”江起淮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