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着他。
起身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江爷爷。
老爷爷也转过头来正看着她,视线视线对上,江爷爷朝她挤了一下眼睛。
陶枝揉了揉脸,有些不自在。
总有种当着江爷爷的面儿占了人家孙子便宜的心虚感。
江起淮的房间和上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差别,依然是收拾得干净简洁,床上的被子铺得整整齐齐,让陶枝想起了自己那张被子永远叠不起来的床。
她不喜欢被子叠起来,并且也不让张阿姨叠,早上起来就把被子堆堆堆,堆成一坨中间鼓起来的小山,晚上洗好澡睡觉直接把自己埋进去。
北方的十一月已经开始供暖,卧室里温暖而干燥,夕阳柔和的光束里能看见空气中沉浮着细细的小小灰尘颗粒。
陶枝将卷子放在书桌上,没坐下,又跑到门口,神秘地朝江起淮招了招手:“你过来。”
江起淮跟着她走出去。
陶枝进了厨房,里面堆着两个大大的袋子,陶枝打开其中一个,从里面翻出来了大大的两盒草莓,转过头来献宝似的说:“我买了好多草莓。”
江起淮扫了一眼台面上的东西:“都是你买的?”
“总不能每次来都白吃白喝的,”陶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