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季繁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吓死老子了。”
陶修平倒了杯温水递过来。
陶枝接过来,大口大口咕咚咕咚喝掉了一整杯水。
干痛得仿佛要冒火的嗓子舒服起来,她拿着杯子,看着陶修平,刚要说话。
“那个爷爷已经没事了,”陶修平知道她想问什么,抬手理了理她散乱的头发,放轻了声音,“枝枝好好保护了他,枝枝很勇敢。”
陶枝眨了眨眼,忽然非常迟钝地,觉得有些委屈,以及害怕。
十六岁的小姑娘,就算平时再怎么调皮,也是怕的。
在冲上去的那一瞬间,陶枝怕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以为自己很会打架,她不怕痛,从小到大她不知道跟人打了多少次架,但是只有这次不一样。
那种成年人的力量和压迫感她根本没办法抗衡。
陶枝强忍着想要哭的冲动,朝陶修平伸出了手。
陶修平抱住了她。
她埋在他怀里,靠着他温暖宽厚的胸膛,她几乎很少感受过来自父亲的拥抱,小的时候还会撒着娇往爸爸怀里钻,长大了以后就再没有过了。
陶修平摸着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