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撑起脑袋:“他回来以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表达了这个意思。”
安瑟瑟:“直球,我喜欢,然后呢。”
陶枝:“然后我拒绝了。”
安瑟瑟:“……”
安瑟瑟面无表情:“为啥?你还喜欢人家,人家还喜欢你,然后人家想追你,你为啥还拒绝了?”
“我不敢。”陶枝干巴巴地说。
许随年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瑟瑟震惊地看着她:“你还有不敢的呢?”
陶枝趴在桌子上,指尖拨弄着那张贴得有点儿久了,边边翘起来的便签纸,没说话。
说实在的,这些年遇到的人里面,其实各个方面能跟江起淮旗鼓相当的男生当然还是有的,只是有些感觉,是解释不清楚的。
心动这种事情,好像总是当局者迷,无论如何也说不明白。
就好像她解释不清楚当年在第一眼看见少年那双剔透又淡漠的眼睛的时候为什么想要搭讪,在看着他帮她修改试卷的时候为什么想就这么一直一直看下去,在听着他平缓安静地说出“以尔车来,以我贿迁”这四个字的时候心脏为什么不受控制地像是要跳出来了似的。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不是在找一个足够优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