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只围着玫瑰无所适从原地转圈儿的大狗, 尾巴焦急地在土地上扫来扫去,却只得到了飞扬的尘土,他想伸出爪子来小心地稍微碰碰她,却笨拙地只会在娇嫩的花瓣上留下划痕。
而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眼泪已经先意识一步滑出眼眶的时候,陶枝才意识到,她其实还是怨他的。
即使她清楚地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性格差异,思考问题的不同方式会导致他们站在分岔路口的时候会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即使觉得他其实并没有错,她还是忍不住地有些怨他。
怎么会不怨呢,怎么会不委屈,就因为还喜欢,所以才觉得怨。
就因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将这个人从心里抹去,所以再次见到的时候才依然会觉得委屈。
我也一样。
在过去的上千个日夜里,我也很想你。
陶枝抬起手来,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她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说:“我不要原谅你。”
江起淮扣在桌面上的指尖动了动,而后慢吞吞地蜷起来,他似乎还想碰碰她,却很克制地压抑着这股冲动。
他低低“嗯”了一声。
“你也不准跟我凑近乎,”陶枝继续说,“我这个人很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