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车内收音机都在开着, 时而播放流行音乐或者是戏曲,时而又播起了国内外的新闻, 为寂静的夜晚填了几抹色彩。
蒋斯年付了上车前就谈好的车费下了车,紧了紧领口快速地跑进了住院部,是单独的一栋楼, 又按照指引牌来到了ICU的楼层,刚出电梯拐了个弯就看见了靠在椅子上歪着头睡着的顾安溪。
她穿的也很少但外面套了件棉袄,裤子是牛仔裤, 从脚踝处能看见里面套着的裤子很薄不足以抵御北方的寒冷。
蒋斯年把外套轻轻地搭在她身上,又坐到她旁边,伸手稍微触碰她的脑袋使其落到自己的肩膀上。
她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眼角还有泪滴溢出。
蒋斯年悄无声息地替她擦拭眼泪,为她舒缓眉头,无声说:“有我在,别怕。”
平时那么坚强还带着蛮横的小姑娘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梦中无意识地舒展自己的软弱与无助,该有人疼的年龄却独自在这里承受着这一切。
他可以来疼的。
疼她。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就这样互相靠着睡了一晚上,第二日外面的天刚放亮,蒋斯年就睁开了眼,偏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顾安溪,无声地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