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忽然变得焦虑,她仿佛忍着气一般迅速勾了一连串的“否”,鼠标摁得“啪啪”响,两分钟答完了九十道题目,摔了鼠标起身就要走。
旁边的老师拦了她一下,皱着眉,一脸“这个学生怎么不懂规矩”的表情,“你有好好看题目吗?答题时间是半个小时。”
蒋鹿鹿胸膛起伏,强压着情绪,“我答完了。”
“你胡乱打几个勾就算答完了?答完了也得在那坐着,老师没跟你们说到点才能走吗?”
蒋鹿鹿不听,扭头就要开门,老师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哎这个女生怎么回事?不好好答题还破坏纪律!”
蒋鹿鹿触电般甩开了老师的手,神经质地搓着那块被外人触碰过的皮肤,“什么纪律?这里还有纪律?九十道题哪一道不是你们用来自欺欺人的?问我有没有抑郁,有没有起过自杀的念头,但凡我答个‘是’,后面会发生什么?”
会通知老师,通知家长,数不清的成年人一遍遍问她对生活到底有什么不满,学校的心理医生装模做样地开导,班主任送上流于表面的关怀,戏做足了,最终丢给她一张休学申请表,并要求她写下一份“发生任何意外都与学校无关”的保证声明。
“一场测试就想筛除所有风险,上泽算盘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