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渺小,无能到想知道一个人的消息都那么难,难于登天。
后来上了大学,她长大一些也有‘主意’一些了。
芷栖打听到了江势卖菜的地方,但仍旧没法子从沉默寡言的男人那里得到关于江祁在哪儿的只字片语,只隐隐约约得知江祁的确是坐牢了,被判了三年的刑期。
直到那个时候,芷栖才终于算是告一段落的放弃了。
但放弃不等于绝望,她反而是觉得有了个明确的‘希望’了。
不就是三年么,那个时候已经过了一年,剩下的,她等就是了。
等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这等待是否值得。
时至今日,芷栖才对自己一直以来坚信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原来江祁当年是不用入狱的,是不用和她分开的,但是他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和十三岁那一年一样决绝的离开……所以她算什么?
“是我对不起你。”江祁眼神波动回避了她的问题,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浅色的眼睛晦涩不明:“栖栖,你可以失约的。”
虽然每次感觉自己坚持不下去了的时候,女孩都会是他的精神支柱,但他配不上她。
年少时稚嫩的约定本来就浅显又愚蠢,且自己还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