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靠在床上拿着杯子等了老半天也没等到高桌子低板凳是个什么玩意儿。
以为会跟早上那样有第二拨,但周寻等了好半天,那边也没有声音传来。
“艹……”周寻忍不住骂了一声,这下刚培养的睡意彻底没了。
周寻一口气憋在喉头怎么也发不出去,骂骂咧咧拿出手机搜了一下: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
得到了答案,周寻长舒一口气,这才算是舒服了。
剩下大半天躺在床上周寻脑子里都是大舅二舅和板凳木头,简直成神曲了。
接下来两天,周寻早上被三遍“他大舅他二舅”吵醒,摔一个杯子,中午再被他大舅和他二舅吵醒,再摔一个杯子。
陈伯也不敢多说什么,周寻一向养尊处优,一下子来到这个地方,心里肯定有怨气,就由着他发泄,还买了两箱玻璃杯放在那里让他摔。
周寻觉得自己三岁死不了,六岁死不了,十二岁死不了,可能大难不死,能多活两年,但现在他有点儿不确定了,他可能会死在隔壁的两个舅舅手里。
周寻焦虑了。
他很长时间没有什么太激烈的情绪起伏了,对于一个看淡生死,看破红尘的人,已经忘了生气是种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