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边慈下来吃早饭的言礼也觉得奇怪。
眼看着人就要冲到店门口,言礼追上去,挡在她前面,垂眸问:“你跑什么?”
没有比莫名起来跑起来还被人抓住现行更尴尬的事情了, 边慈用大脑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借口搪塞回去:“我赶时间,快来不及了。”
说完她就想撤回,这是什么惊天烂借口!
当面说出去的话并没有撤回键,好在言礼看破不说破:“不急,吃了早餐再走。”
边慈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了。
既不愿意打扰别人家的其乐融融,害怕自己煞风景,也不愿意参与其中,害怕自己格格不入扫大家的兴。
她对家这个字眼既渴望又抵触,只是她平时也不爱想这些东西。
本以为不想就不存在,没想到情绪狡猾得很,不在你眼前晃,就在躲在你的潜意识里,随时可以跳出来支配你的行动。
这些东西边慈没办法跟言礼说,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更糟糕的是,她越急着找个拒绝的好借口,越是找不到。
两人站门口杵着,谁也不说话。
小姨没听见任何动静,放下碗筷从厨房走出来,正好看见店门口的两个人,纳闷问道:“你俩干嘛呢?过来吃饭,一会儿凉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