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那边率先挂断。
边慈怔怔松开裙角,手指垂在裙边,找不到落脚处。
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边慈徒生出一种无力挫败感来。
何教练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她可以理解教练的立场,因为体操队还有很多队员需要她去操心、去栽培,她是大家的教练,不是她一个人的。
用心栽培这么久的队员,临到关头突然功亏一篑,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很难接受吧,难为何教练还那么好心,替她铺好后面的路。
放弃体操的人是她,任性离开重点班的人还是她,她一直都在让教练失望,又一直那么依赖教练。
她哪里值得。
她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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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天多,直到周日傍晚才停下。
放晴赶上黄昏,天空被照得特别亮,各家各户开始做饭炒菜,站在窗边都能听见踩下油锅的声音,空气中飘着食物的香味。
边慈写完作业,抱着脏衣篓上了顶楼,按深浅色分好类,扔进洗衣机里。
小姨在阳台种了许多花花草草,小姨夫在左边角落用木头修了个小凉亭,藤蔓爬满屋顶,形成天然的绿色屏障,听麦麦说,一年四季,阳台都有植物开花,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