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十多岁了,真的不甘心在省队待一辈子。”
记恨?
她为什么会记恨何教练?她明明感激她都来不及啊。
边慈想冲进去问,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办法迈出腿。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何教练叹了口气,充满惋惜。
“要说边慈这孩子也是可怜,活生生的国家队苗子,硬是被家里给耽误了,真是天妒英才,命运不公。”
“取消?当然不可能取消了,这是固定流程。但我不这么说,她怎么会回来参加选拔啊!去年那事儿一出,她心都死了,直接退役转校,连体大的保送资格都不要,倔脾气一个。”
后面何教练还说了什么,边慈已经听不见了。
从体操馆出来,她漫步目的地往前走。
穿过食堂,走过操场,无数训练结束的校友从她身边经过,嘴里说的不是比赛就是成绩。
这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竞技场,这不是什么美丽的地方,人人渴望竞争,秉持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
这里给了她希望、自信和梦想,无数次的比赛告诉她,只要足够努力,就能证明自我。
但也是这里,在粉碎了给她的一切后才告诉她——
你,无需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