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慈放下勺子,收敛了笑意。
“你说什么?”何教练从没在边慈脸上看见过这么冷淡的表情,不知道是被惊到了,还是被唬住了。
“你也说了,这是体操运动员的基本要求。”边慈抬眼望向何教练,问,“我还算体操运动员吗?”
“怎么不算,你都入选国家队了。”
“这真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教练你太幽默了。”
边慈清楚地看见她跟何教练之间隔着一张薄薄的网,透过这张网,虚伪欺骗若影若现。
既然何教练不想撕破,那么就由她来撕。
“政审是每个国家运动员必须有的流程,我现在入选了,等政审一过,我就会被返送原队,这件事教练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去年为什么退役转校?我早就知道省队就是我职业生涯的天花板,我的梦想永远都不可能实现,所以我才走的,什么腰伤、什么休养半年以上,都是我和你商量好应付外面的说辞而已,真正原因,你知我知。”
“我最想不懂的事情就是,你明明知道我已经认命了,我已经选择通过文化课参加高考,已经告别体操生涯了,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根本不存在的希望?我太傻了,上次在这里,听你说我还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