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读书, 处理不了这种事, 请你们联系他的父母。”
在监狱的人大概见多了人情冷暖,面对边慈事不关己的态度并不惊讶,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联系过了, 不过我们在你父亲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封信,是给你的, 另外,他在临终前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人都已经过世了,父女一场, 你还是回来送他最后一程吧。”
边慈冷言反问:“有哪条法律规定了我必须回去吗?”
那人一愣, 过了会儿才说:“这倒没有,不过……”
“那就行了,我没有空, 谢谢你通知我这个消息,再见。”
边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她看了眼通话时间,1分43秒。
要是人的记忆可以被选择性删除就好了。
她一点也不想接到这个电话。
“阿慈, 走了,你在那干嘛呢?”
听见室友的声音,边慈回过神来,收起手机拔腿追上去,笑着加入刚才的话题。
本以为事情可以跟这通电话一样轻易了结,回宿舍不到一个小时,边慈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还是来自元城本地,是个手机号,不是之前的座机。
边慈潜意识抗拒,接都没接直接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