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礼整理了一下外套,问:“现在可以睡一会儿了吗?”
边慈点点头,靠着言礼肩膀,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并没有困意,一开始只想闭眼养神,让言礼安心,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真的睡了过去。
本以为很煎熬的车程,在睡梦中一晃而过。
早上八点多,客车抵达林水镇客运站,两人直接打车去殡仪馆。
在出租车上,老太太打了电话过来,响了好几声,边慈才不情不愿地接起。
电话那头的语气很不客气:“喂,你到哪了?”
边慈没有开免提,可老太太嗓门大,声音投过话筒传了出来,车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边慈不想在电话里都跟她吵起来,压着火回答:“在去殡仪馆的车上。”
“赶紧过来,家里人都到齐了,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丫头片子,你也好意思。”
“现在还不到九点。”边慈冷声提醒。
“怎么,你还真打算踩着点来啊?你亲爹死了,奔丧都不情不愿的,我们老边家怎么出了你这种丧良心的种,你给我——”
话越说越难听,边慈直接挂断了电话,懒得再多说一个字。
谈话内容一字不落传到了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