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雪歌在旁目睹,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来。
不出梁羽陵所料,自第三天开始,日记本的数量开始骤减,不足一个月便只剩下五六本,梁羽陵支着脑袋望着桌子上那少的可怜的日记,感慨大家热情消弭的速度未免太快。
这五六本日记中有虞应是的,没有署名,文彬并不知道是她。她也奇怪自己竟然会坚持下来,而这份坚持的最初只是学习任务,她拿起本子,推开窗户的一瞬间,院子里的槐树飘了一片落叶进来,就此开启了她写作的灵感,每天放学回家不自觉地提笔,总是文思如泉涌。
秋风乍起,校园里开始有果实的芳香,混合着作物成熟的味道,让人想把秋天狠狠咬上一口。银杏树叶开始飘落,青黄的叶子缤纷如雨,铺了一地悠远的畅想,如梦中爱丽丝的仙境。走在树下偶尔会被银杏果砸了脑袋,抬头透过繁茂的枝桠仰望,能看到密密麻麻照射下来的光束和被“丑陋疤痕”碎裂成一片一片的蔚蓝天空,那样轻柔的质感,探手触摸,遥不可及。
虞应是踏进那千宁的画室,画室里安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的声音。零星几人散落在相距甚远的位置,面对各自不同的静物临摹作画。那千宁在画水彩,她粉红的套袖上沾了一块一块的颜料,手指上也是,看似狼狈却独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