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那我说,不客气。” 那些她在课堂上偷偷看过的侧脸,在操场、上下学路上偶尔擦肩时抬高的声调,在他给了她一个笑脸时激动的呼号,都化作了离开时一句无可奈何的客套。
她独自离去,那双小皮鞋终究是磨破了她的脚跟,痛得她屡次眼含热泪。
初冬的大地,枯枝败叶,是一年里最荒凉的季节,一如此时虞应是的心。她让那千宁帮她向刘英请假,自己称病回家了。
那一夜,虞应是整理关于许知初的东西,发现除了一堆写着他名字的日记外,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何足纪念,这本是一场庸人自扰的单恋。她一张一张撕碎了那些带有他名字、记录她心事的日记,任泪水模糊了视线,不知为何她恍然想起那天办公室里姨夫焚毁的数学题,一个前功尽弃,一个彻底记在心里,相同的是她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发生过的事情灰飞烟灭。
她捂住脸向隅而泣。
她的年轻而单纯的倾心,她藏起的秘密,不是罪,也不见得羞耻,却永远不足为外人道。虞应是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却毫不悭吝地把一颗少女心全都献给了许知初,如今让她放弃他等于放弃一直坚持的真理,所以她万念俱灰。
书桌前的花环已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