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除了虞应是偶尔的左拐、右拐、直行之外,没有其他言语。野花的香气时不时诱惑着许知初的嗅觉,他想到海子的那首诗: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方向握在他的手里,她说去哪,他们便出发是够美好,可此刻她在他后座,中间却隔着银河。
“你去大学以后……会偶尔想起我吗?”许之初问她,用怅惘的口吻。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毕竟你是我十八岁那年心之所向的少年。
由此回答便已足够,许之初露出笑颜。
快到家的时候,虞应是远远发现爸爸在村口张望,心中慌乱不安,生怕被误会了什么,后来想想身正不怕影子斜,谁说男女之间不能正常交往了。
见到许之初,虞老爹果然拉下了脸,无视许之初的存在,对着虞应是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虞应是刚要开口却被许之初抢白,他端着一张笑脸,对虞老爹毕恭毕敬道:“叔叔您好,我是虞应是的同学,叫许之初。她放学走晚了,车子又在半路上坏了,我恰巧路过顺便把她载回家的。”
虞老爹这才有了好颜色,连声对许之初道谢,又问虞应是:“你车弄哪去了?”
“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