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应是在那千宁好奇的目光中将伞装入书包,即将出发她志在必得,理想的大学已经为她敞开大门。窗外的丁香花又开了,虞应是沉醉在满室馨香中,望向那个已经坐了其他人的位置,仿佛看到许之初回眸朝她温柔又羞涩地笑了。
许之初,不是我刻意对你冷漠,而是不想再继续打扰你。也许我心底依旧对你余情未了,但再没有了追着你跑的执着。那千宁从她身旁路过拍拍她的肩膀提醒她出发的时间到了,她说:“你先走,我试试新买的笔流不流畅,一会儿就追上你。” 虞应是扯下一张粉色信纸写下两行字,背起书包离开了教室。
粉色信纸安静地躺在书桌上,一角被修正液压着,微风吹来,另一角微微翕动,像展翅欲飞的蝶。仔细看那信纸上,虞应是工整的小楷字写着:愿你余生战绩彪炳,像我爱你那样多;愿你余生烦恼稀薄,像你爱我那样少。
或许散在风里,或许被他人拾去,终究连一句祝福都不能让他听到。
高一高二的同学全体列队从教学楼门口通向学校大门,整齐地站成两排,欢送学长。高三同学以班级为单位,首尾相接排成一排依次从学弟学妹祝福的目光中穿过,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壮士出征的豪情,却也无限伤感,一个时代结束了。